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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没听出我在倾吐衷肠吗

Priest2018年08月10日Ctrl+D 收藏本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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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潜小心翼翼地觑着严争鸣的脸色,辩解道:“这事我有分寸,不会深入秘境,也不会碰里面任何东西,只是想去寻访当年噬魂灯的踪迹……”

严争鸣慢吞吞地开口打断他:“童如师祖说,那地方他去了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,你现在感觉自己比他厉害,差不多能上天了是吧?”

程潜:“……”

严争鸣:“还有那个唐轸,去的时候是人,一百年以后回来变成了一个鬼,你觉得自己比他小心谨慎,比他见多识广,对吧?”

程潜头疼道:“师兄,你就事论事,别这么阴阳怪气。”

“哦好,”严争鸣停止了阴阳怪气,斩钉截铁道,“那不行。”

程潜不与他呛声,只是闭了嘴,在一旁默默地等着。

百万怨魂祭灵石,归根到底是因为童如而起。

后来苟延残喘地沉浮多年,偷偷炼噬魂灯的蒋鹏是扶摇挂名弟子。

立血誓要在捉到噬魂灯后,终身镇守南疆的魔龙韩渊也是扶摇的弟子。

上下三代,他们都脱不了干系,于情于理也不可能置身事外。

这些事程潜不必挂在嘴边车轱辘话地说,严争鸣心里自然都有数。

果然,片刻后,严争鸣蓦地站了起来,驴拉磨似地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,抱怨道:“早知道这门派这么麻烦,当年死也不应该从你手里接过师父的掌门印。”

程潜知道他心里那口气已经转过来了,不置一词地任凭他气急败坏。

严争鸣见没人接招,便主动找事:“你哑巴啦?说话!”

“我……呃,”程潜想了想,问道,“要不今天给你暖床?”

严争鸣听了暴跳如雷道:“我这是在和你说正事,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?成何体统!”

见他这反应,程潜感觉自己好像个刚调戏完良家妇女的登徒子,好不尴尬地蹭了蹭鼻子。

严争鸣:“去去去,快滚!”

程潜默默地往外走去。

“站住,”严争鸣简直恼极了他的不上道,他懊恼地在面子与实惠间踟蹰半晌,随即断然就实避虚,不要脸道,“谁让你往外滚了?”

程潜:“……”

饶是他有求于掌门师兄,也觉得这货实在太不好伺候了。

“不是不行,但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严争鸣轻咳一声,微微正色下来,说道,“过几天韩渊会跟白虎山庄他们那一群人南下,水坑李筠……还有你那个便宜徒弟留下看家。”

“不妥,”程潜道,“心想事成石在扶摇山上,你真走了,二师兄他们未必守得住。”

严争鸣皱眉沉吟片刻,说道:“那就重新封山,让李筠他们代表门派与那些除魔的走一趟,也算我们出了面。”

程潜心里惦记着自己魂魄中遗留的不明问题,这事他暂时还没敢和严争鸣说。他想单独行动,也有这方面的考虑——一百年前下在韩渊身上的画魂造成的后果实在太惨烈了,他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尤其忌讳这些咒术。

程潜想了想,绕着弯找借口道:“这个还得从长计议。血誓是尚万年发起的,现在他死了,白虎山庄新庄主还不知姓甚名谁,虽然有血誓在手,但那些弟子们恐怕管不住韩渊,卞旭又负气而去,再说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修为已经停滞,恐怕没几年光景了,现在中原没有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,这种乱局中,你还要封山和我去北边,可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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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争鸣一声不吭地盯着他。

程潜不动声色道:“可能就算我没意见,别人不见得肯。”

“程潜,”严争鸣冷笑道,“别以为隔着衣服和人皮,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。”

程潜:“……”

他好言好语的耐性终于到了头,皱眉道:“我不过跑趟腿,你打算黏我一辈子吗?”

“说得是,”严争鸣道,“我就想在扶摇山上把你软禁一辈子,你还想说什么?‘坐牢都有放风的时候’对吧?对,坐牢都能放风,你就不行——好了,我就是这么想的,你现在后悔了吗?”

程潜和他从小吵到大,对此人毫不讲理、胡搅蛮缠等一干特质十分了解,他有些恼火,正打算开口应战,却突然发现严争鸣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,几乎看不见血色,他疾声厉色里仿佛含着埋得很深的痛苦,依稀是陈年的旧伤疤,被色厉内荏地藏在最下面。

程潜话到嘴边,忽然就说不下去了。

他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那只藏过听乾坤的手,心想:“我能相信这玩意么?”

程潜沉默的时间太长,让严争鸣几乎有些恐惧起来。

那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,严争鸣自己都分不清是真话还是气话,但不妨碍他已经后悔了,此时脑子里一时空白一片,死活想不出该怎么将这话找回来:“我……”

“好。”程潜忽然道,“你实在想跟着,就一起走吧,但是恐怕得速去速回。”

严争鸣呆呆地看着他,还没回过神来。

程潜心里一口怒火彻底泄了,他叹了口气,冲严争鸣招招手:“行了,别愣着了,过来。”

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的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了,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内室。

第二天,严争鸣神清气爽地宣布了自己“草率”的决定,可苦了李筠。

李筠没料到自己不过眼睛一闭一睁,居然林林总总地发生了这么多事,险些被这罗列在一起能写个画本的故事压个跟头。
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掌门师兄:“所以?”

严争鸣道:“你带着年大大跟水坑,替我看好韩渊,跟他们走一趟,我们最多十天半月就回来与你们会合。”

李筠冷笑道:“对,我要带徒弟,看孩子,威慑一个凶残得根本打不过的师弟,还要捧好门派的脸面,搀和一脚除魔卫道的事——掌门师兄,请问我有三头六臂吗?”

严争鸣道:“哎,你以九连环入道,心思机巧,向来能干得很,我相信这些都难不住你。”

这时候不嫌弃他修为低不务正业了!李筠想将这句虚情假意的称赞砸回掌门师兄脸上,他怒吼道:“滚蛋,谁爱干谁干,我不干了!你干脆把我逐出师门算了!”

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李筠时常要吼一吼抗议,严争鸣早已经习惯,根本不理他,转向了一旁的水坑,水坑好像还没从头天晚上的事情里回过神来,人看着蔫耷耷的,没什么精神。

“小师妹跟我来。”严争鸣道。

严争鸣自从赖在清安居之后,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出门,他径直将水坑引到了不知堂。

木椿真人住过的破茅草屋还保留了当年的样子,道童们每日会来打扫,院子很干净。水坑迷茫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
严争鸣指着那三条腿的破木头桌子道:“桌子底下刻的是我扶摇派的门规,当年你师兄们入门的时候,每个人都超过四十九遍。至于这些门规用不用遵守,你可以自己看着办,什么初一十五不入山穴之类的规定是给刚入门的小孩看的,你抄两遍就算了,不用太往心里去。”

他说到这里,微微一顿,清了清嗓子正色道:“我派弟子入门,本该有师父带到不知堂,亲口赐下戒辞,你虽然已经入门百年,却始终没有经过这个步骤,如今师父不在了,我做师兄的只好越俎代庖——”

水坑睁大了眼睛。

严争鸣垂下眼睛看着她,说道:“你本性开朗,又不失分寸,凡事不会想太多,也不会做得过火,这很好,若是以后能多用点功,少做点没烟的白日梦,修为会更上一层。”

听说就连师父给戒辞的时候,都是先数落,后赐戒,水坑没料到掌门师兄对她的评价这么高,一时有些无措。

严争鸣道:“我让你给你四师兄传过话,‘扶摇自古走人道,不必听天命,’当然也更不不必论出身,你本该浴血而生,却并没有,本该应劫而来,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这么大,童如师祖一心想改变门派的命运、师父的命运,如今看来,似乎全都失败了,唯有无心插柳地帮了你一把,将你送到如今这个地步,可见有些事是不必过执的——我今天给你‘天然’二字做戒,望你日后无论是一个能让群妖俯首的大能,还是只在门派里当一个不成器的小小弟子,都坦然于自己的来龙去脉,不必自矜,也不必自苦,三千大道,若你足够疏阔通达,总有一天能殊途而归,记得了?”

他极少这样一本正经,水坑一时间有种错觉,她觉得掌门师兄好像一条不朽的山脊,始终不甚显眼地撑在扶摇山深处,平时被漫山的鲜花野草或冰雪泥泞掩盖,只有极为偶然的时候,才会露出那刀剑不催的坚硬与沉静来。

水坑是被师兄们带大的,比起态度暧昧不明、不肯认她的亲生父亲,掌门师兄才更像她的父亲。

她鼻子蓦地一酸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瓮声瓮气地道:“是,多谢师兄。”

可惜,她还没感动完,便见那严争鸣长出一口气,又嫌弃又轻快地说道:“我可算把你对付完了,没经过这道程序,总觉得你像个野徒弟,这回好歹变成家养的了……等会你把不知堂收拾收拾,我过两天正好不在,你跟着李筠好好抄门规,少扑腾出去惹事。”

水坑:“……”

行吧,大师兄的好永远只是浮光掠影,面目可憎才是源远流长。

就这样,严争鸣将重现人间没几天的扶摇山重新封上,众人再次准备各奔东西。

韩渊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山渐渐消失在秘境中,尽量将此间风物一个不差地装进了脑子里,因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了。

“走了,”严争鸣对他们说道,“一个月以后,蜀中见。”

程潜与严争鸣一路御剑疾驰,半路上没有片刻停留,一天一宿就到了极北。

大能过境,触动了玄武堂上空的警戒风铃,当天守门的弟子出来查看,却没见到人,只见天上留下一片浅淡而狭长的冰霜痕迹,转眼便化在了半空。

过了玄武堂再往北,便是大片杳无人迹的冰原了,无边无际的白将天地连成一体,肃杀得不近人情。

在极北冰原与大深渊上足足飞了三天,天越来越冷,程潜有种回到了明明谷冰潭的错觉。然而冰潭毕竟只有一隅,远比不上大冰原浩瀚的漠然与它对万物一视同仁的冷酷,好像所有的希望与生命都会在此处终结。

三天后,冰天雪地才到了尽头,一片汪洋蓦地冲入视野——两人终于到了北冥之海。

严争鸣从袖中抖出石芥子,石芥子落入凝滞不动的海水中,化成了一艘巍峨如山的大船,无人驾驶,它自己航行,船舱内芙蓉锦缎与香炉雕花床看着眼熟,跟温柔乡是一个规格的。

程潜将这船里里外外地瞻仰了一圈,不知该说他什么好。

严争鸣:“找什么呢?”

“歌妓,”程潜木着脸拿他开涮,“总觉得这地方下一刻就能听见莺歌燕语,唱一出你说的那个……那个叫什么来着?”

“去你的,这鬼地方冻死了,”身着细软锦袍的严掌门拿着折扇,毫无诚意地抱怨道,“都是你没事找事!”

程潜:“……”

严掌门四仰八叉地往软榻上一侧歪,颐指气使道:“还不过来给我锤锤腿!”

程潜习以为常地无视了他的无理取闹,靠在桅杆上往海面上张望。

此时分明是正午,海面上却一丝光都没有,它好像一块漆黑的墨迹,是连最深邃的山渊也无法形容的黑,将天色也掩映得阴沉沉的,水中不见一条鱼虾,海面风平浪静,像一片死地。

礁石众多与风浪起伏的东海同这里比起来,简直像一条聒噪的河沟。

没有人知道北冥之海有多深,当程潜从海面上往下看的时候,他心里不由得再次升起年幼时在后山探头望向心魔谷的那种心情,明知危险,却越发想要一探究竟。

“何人配冠北冥之名?那都是鼠目寸光的凡人们妄自尊大罢了。”

程潜蓦地想起童如的这句话,一开始还以为师祖的愤世嫉俗与自嘲,直到这时,程潜才真正信服。

到了真正夜幕降临的时候,海面上开始掠过旷远的风声,呜咽而过的时候像是万千幽魂盘旋,石芥子幻化成的船高百丈,行至此间,却仿如一叶扁舟。

程潜不知不觉间在船舷上静默地站了整整一天一宿,毫无预兆地入了定——说来也奇怪,他天生心胸狭隘,却与天空大海格外有缘,每次入定不是在天上,就是在海边,大约修行本身是个缺什么补什么的过程。

东海之外还有北冥,北冥之外又有什么呢?

人生长不过天地,天地未始前与衰朽后又有什么呢?

他们以有限之身探寻无限之境,入此极窄之途,走上这样一条注定殉道的路,难道只是为了凡人上天入地、翻云覆雨的妄想吗?

这时,尚万年封存在他内府中的听乾坤和北冥之海发出了一段微妙的共鸣,好像亘古流传的遥相呼应,恍惚间,他又听见了钟声,内府中的听乾坤忽然莹莹地亮了起来,流光溢彩,可惜被尚万年护持在他元神身边的力量微微一挡,又重新落了回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程潜才清醒过来,睁眼就看见严争鸣一身水汽地靠在船舱上,守在他身边。

程潜一看见他,就好像从天地落回红尘,不由自主地心生贪恋,于是微笑起来。

程潜问道:“多久了?”

严争鸣抬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水汽:“整三天,无趣死我了。”

“三天?”程潜愣了愣,皱眉四下打量了一番,“连个地图也没有,我们怎么找大雪山秘境?”

“要地图没用,”严争鸣道,“海上的地图,给你也看不懂——石芥子不随水流而动,它会被清气浓郁的地方吸引,走走看吧,不是跟他们约了一个月么?过两天不到再想办法。”

严争鸣说着说着就凑了过来,懒洋洋地伸手环住程潜的腰,扒在他身上轻声道:“真安静,感觉人间天上就剩下了咱俩了。”

程潜细想了一下那番情景,顿时不寒而栗道:“什么?那不就剩下我一个人让你折腾了么?我还是抓紧自我了断吧。”

严争鸣这天难得的心平气和,也没和他这种煞风景专业户一般见识,将他楼得更紧些,轻声道:“在心魔谷的时候,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,要是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就好了。”

他说着,微微闭了眼睛,感觉此时此刻,心里才像是终于被填满了。

从前总是留着缝隙,时而动荡一下,便能撞出一连串的胡思乱想,哪怕是在扶摇山上,严争鸣也偶尔会从一些不着边际的噩梦中惊醒。

有一天他还梦见扶摇派终于重回十大门派之首,风光了起来,却又有无数漂亮的女修前仆后继地跑来扶摇山,要找程潜结为双修之侣。他被活活气醒,睁眼看见程潜安宁的睡脸,才知道这只是他内心深处的意难平。

严争鸣看见程潜近在咫尺的耳垂,忍不住轻舔了一下后张嘴含住,用犬牙一下一下地摩挲着。

程潜一激灵,回手给他一肘子,从耳根到颈子飞快地升起一层薄红,呵斥道:“干什么?你当这里是扶摇山么?”

严争鸣放开他,低笑道:“以前别人跟我说剑神域刀剑丛生,我还不信,现在算是明白了其中一步一心魔是怎么回事……人总是贪心不足,以前我想,哪怕是黄泉边奈何口,要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,后来久别重逢,我又想,要是你心如我心,哪怕终身不宣之于口也是好的……到现在,我突然又不满足了,我想在‘程潜’之前永远加一个‘我的’。”

程潜被他说得很是窝心,嘴上却语重心长地逗他道:“你自己心意来回动摇,修为不够,就不要怪剑神域了。”

严争鸣:“……”

他沉默了一会,严肃地看着程潜问道:“你是真没听出我在倾吐衷肠吗?”

程潜立刻笑出了声,严争鸣恼羞成怒,当即做出要回船舱里生闷气的姿态,程潜忙边笑边拉住他的手:“哎,师兄,别生气,我还没……”

他话音戛然止住,程潜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,蓦地感觉到脚下的船在加速,下一刻,他猛地将严争鸣往身边一拉,伸手拽住了桅杆,同时,整个石芥子化成的大船直上直下地倾倒下来。

只见那浩瀚无边的北冥之海仿佛突然从中间断裂,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,拉出一道高万仞的大“瀑布”……

而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盛景之下,却悄然听不见一点水声。

程潜来不及细想,大船已经笔直地越过那断层,飞了出去。

 

共 69 条评论

  1. 天天说道:

    哈哈哈 要不要我给你暖床 我想要在你的名字前都加一个我的 严娘娘啊

    1. 严娘娘说道:

      我已经有铜钱了-.-

      1. 匿名说道:

        不,应该是存錢罐

        1. 匿名说道:

          为什么要叫存钱罐啊?

          1.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道:

            哦~吼吼吼吼,。。。不过娘娘不是攻吗

    2. 匿名说道:

      这是不把霜刃放在眼里了吗?

    3. 子卿说道:

      想得美鸭,糟老头子也不怕被铜钱追着砍

  2. 世中逢尔说道:

  3. 铜钱说道:

    仿佛有歌伎在唱那个十~八~摸~

  4. 说道:

    韩渊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山渐渐消失在秘境中,尽量将此间风物一个不差地装进了脑子里,因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了。

    1. 匿名说道:

      想到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就特别厌恶天衍处,尤其是那个周涵正。

  5. 东楼贺朝说道:

    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的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了,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内室。

    第二天,严争鸣神清气爽地宣布了自己“草率”的决定,可苦了李筠。

    1. 李妈说道:

      对,我要带徒弟,看孩子,威慑一个凶残得根本打不过的师弟,还要捧好门派的脸面,搀和一脚除魔卫道的事——掌门师兄,请问我有三头六臂吗

  6. 匿名说道:

    呀呀呀, 要是天地间只剩我们两个那该多好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娘娘啊~

  7. 匿名说道:

    听说系统会给名儿,为啥子我次次都是“匿名”嘞?

  8. 匿名说道:

    韩渊,含冤,他用一封画魂、一朝梦断、百年入魔、一阵听山、百万冤魂换了扶摇山上匆匆一夜,和遥遥南疆漫漫余生。
    他回不去的,岂止一个扶摇山。

    1. 白衣仙女说道:

      莫名鸡皮疙瘩起来了,心里闷闷的

  9. 匿名说道:

    程潜被他说得很是窝心,嘴上却语重心长地逗他道:“你自己心意来回动摇,修为不够,就不要怪剑神域了。”

  10. 求系统赐名说道:

    系统真的能赐名吗?

  11. 匿名说道:

    耶比耶比六爻五实体买不到就看网络了啦

  12. 匿名说道:

    唔呀我爱鸣潜呜呜呜呜呜呜他们好棒

  13. 匿名说道:

    他极少这样一本正经,水坑一时间有种错觉,她觉得掌门师兄好像一条不朽的山脊,始终不甚显眼地撑在扶摇山深处,平时被漫山的鲜花野草或冰雪泥泞掩盖,只有极为偶然的时候,才会露出那刀剑不催的坚硬与沉静来。这是对娘娘最恰当的评价

  14. 匿名说道:

    啊啊啊啊我爱他们

  15. 匿名说道:

    北冥的冥字同"溟",意思就己经是北海了,为什么还有北冥之海?北海的海吗?

    1. 茗洛说道:

      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…….

      1. 说道:

        鲲之大,一锅炖不下。。。

        1. =v=说道:

          其化为鸟,其名为鹏
          鹏之大,需要两个烧烤架。。。。。。

          1. WTF说道:

            我去,楼上是系统赐名

          2. 大庆是骆一锅的说道:

            是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
            不过你真的好有才哈哈哈哈哈。

          3. 落苑说道:

            一瓶秘制,一瓶椒麻,再来一瓶雪花,带你勇闯天涯????

        2. 。。。。。说道:

          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,鹏之大,需要两个烧烤架

          1. 想吃烤肉说道:

            我竟生生給你們說餓了

        3. 匿名说道:

          哈哈哈哈朋友你真幽默!

    2. 匿名说道:

      北海的菊花开了……

      1. 筱星.说道:

        ?魔鬼。要不我推你去看看?

      2. 马大哈说道:

        秋天的怀念哈哈哈哈哈

    3. 來一打面首说道:

      就如現在很多人會說:〔例〕做一個”確認”的動作,可確認本身就是動作!

    4. 匿名说道:

      应该是觉得大多数人不知道北冥是海,所以加上之海

  16. 山高水远说道:

    一夜之后呢
    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的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了,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内室

  17. 匿名说道:

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

  18. 云物不殊乡国异说道:

    这章是不是有个隐约的车?

    1. P大專車接送说道:

      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的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了,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「内室」。

      這哪裡隱形了∠( ᐛ 」∠)_

  19. 匿名说道:

    大师兄怎么知道幻影里面发生的事情

  20. 心疼严娘娘一分钟说道:

    程潜和他从小吵到大,对此人毫不讲理、胡搅蛮缠等一干特质十分了解,他有些恼火,正打算开口应战,却突然发现严争鸣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,几乎看不见血色,他疾声厉色里仿佛含着埋得很深的痛苦,依稀是陈年的旧伤疤,被色厉内荏地藏在最下面。程潜沉默的时间太长,让严争鸣几乎有些恐惧起来。——难道只有我看到这里时哭了吗?突然觉得严娘娘爱的好卑微

    1. 匿名说道:

      这里没有卑微,娘娘是想起百年求索,一时经不起别离

  21. 谢怜说道:

    哦~~我的姨母笑已经收不住了~

  22. 顾帅要吹笛了!!说道:

    我不行了,我真的不行了
    这章看得我简直甜死了好吧(^0^),爱了爱了!

  23. 安之说道:

    有一天他还梦见扶摇派终于重回十大门派之首,风光了起来,却又有无数漂亮的女修前仆后继地跑来扶摇山,要找程潜结为双修之侣。他被活活气醒,睁眼看见程潜安宁的睡脸,才知道这只是他内心深处的意难平。
    活活气醒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  24. 匿名说道:

    “我……呃,”程潜想了想,问道,“要不今天给你暖床?”

    哄大师兄这样情深堪比北冥海的,果然卖身才是硬道理。

  25. 说道:

    身畔有你,岁月静好。

    神仙爱情!!!

  26. 从心说道:

    “以前别人跟我说剑神域刀剑丛生,我还不信,现在算是明白了其中一步一心魔是怎么回事……人总是贪心不足,以前我想,哪怕是黄泉边奈何口,要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,后来久别重逢,我又想,要是你心如我心,哪怕终身不宣之于口也是好的……到现在,我突然又不满足了,我想在‘程潜’之前永远加一个‘我的’。
    严娘娘好会说情话

  27. 顾帅为什么是受说道:

    一脚踹进民政局,啊啊啊啊,不要让我看见这对砸狗粮的狗男男

  28. 文化人说道:

    “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,我推着你去走走。”
    又是秋天,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
    这是什么,北海的*花开了啊啊啊啊p大的隐形车

  29. 貌美如花严娘娘说道:

    感觉P大家的受都是因为宠着攻所以才做受的。

  30. 貌美如花严娘娘说道:

    感觉P大家的受都是因为宠着攻所以才做受的

  31. 貌美如花严娘娘说道:

    感觉P大家的受都是因为宠着攻所以才做受的耶

  32. 我喜欢你说道:

    突然感觉李筠好可爱啊hhhh
    默默心疼一秒我的筠筠hhh

  33. 匿名说道:

    李筠冷笑道:“对,我要带徒弟,看孩子,威慑一个凶残得根本打不过的师弟,还要捧好门派的脸面,搀和一脚除魔卫道的事——掌门师兄,请问我有三头六臂吗?”
    鹅鹅鹅,心疼二师兄一秒

  34. 匿名说道:

    我可太喜欢严娘娘了 一身君子骨隐藏在毒舌和浮夸里。戒词一段看哭了

  35. 匿名说道:

    哦~我有分寸~(突然明白了什么)

  36. 匿名说道:

    啊啊啊~太甜了吧^^好喜欢吖><表白大大

  37. 匿名说道:

    你有了老婆就顾着老婆好了,不要门派啦,什么事都塞给我,我觉得二师兄很多时候都能揍揍这个大师兄2333,
    大师兄不能让人感动超过三秒的男人,

    每章都无法停止的心疼韩渊小可怜呜呜,要是结局真这样我真想寄刀片了

  38. emmm说道:

    第二天,严争鸣神清气爽地宣布了自己“草率”的决定,可苦了李筠。

    等等,神清气爽,,,,?!是我误会了什么吗?!

  39. 是娘娘啊说道:

    到现在,我突然又不满足了,我想在‘程潜’之前永远加一个‘我的’。

  40. 匿名说道:

    我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名?嘻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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